蒋肃道:“金少爷果然什么都知道,佩服佩服。”
一旁的南门荣祖却再也站不住,“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粗麻袋裹着的刀却仍然没有放下。
蒋肃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放下你手中的兵器,难道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南门荣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三岁孩子拿一把刀都可以杀了他。他本来是想要闯出一番名头光宗耀祖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死在这个荒郊野岭之中,可是他心里居然没有后悔。
蒋肃走过去,道:“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一柄什么样的神兵利器。”
屋外一个声音忽然道:“等一下你和他们一起在路上的时候可以慢慢看。”
蒋肃道:“不知是什么人?难道也想要来分一杯羹?”
一个身穿一身上好皮革的人走了进来,他正是来着收购各种皮毛的商贩之一,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不是说他的衣着变了或者是说相貌改变了,而是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了,他已不再像一个商人,目光已经变得阴狠锐利,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刁俊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手又短又粗,红的和烧红的烙铁差不多。整个人一下子就颤抖了起来,道:“难道你是……”
魔鬼并没有让他说下去,一拳打过去,将刁俊打的高高飞起,重重的撞在墙上,溅出鲜血洒满了半面墙壁,然后顺着墙滑落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这一拳的力道果然惊人,金铃破自己就打不出这么有力道的拳头来。
金铃破摇了摇头,道:“如果你没有拿走那个包裹,说不定你还可以在这里平安的度过十年的岁月,为什么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想把它据为己有!”
魔鬼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将它据为己有?”
金铃破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想过,相信的人一定不会太多。我说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相信的人绝不会很少!”摇了摇头又道:“我实在想不到,你已经隐藏了二十年,可是为了这件玉蚕袍,竟然也不惜暴露身份,这岂不是很可惜!”
“你已经看出我是谁?”
金铃破道:“你这双手,除了练碎碑拳的段通之外还会有谁,连刁俊都看得出来,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段通道:“这双手确实太显眼,所以有时候我自己都恨不得将它剁了,平时都用长袖将其掩盖住,就是怕人看见。”
金铃破道:“这么一双手剁了实在可惜。”
段通道:“为了练成碎碑拳,我整整用了十八年的时间,虽然将一双本来很好看的手练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并不后悔。今日如果不是它,我又怎会得到这天下无双的财富。”
金铃破道:“财富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
段通道:“我知道你曾经拥有过比这还多的财富,但是你却将它们全部送人了。可是能像你这样做的人其实并不多,至少我就做不到。”
金铃破道:“难道它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段通道:“它当然没有我的性命重要。云信子已在上个月就去世了,这事恐怕你还不知道。”
金铃破道:“云信子只是众多欲取你人头的人之一,除了他之外至少还有不下十人也想要你的项上人头,常州杜恒与卧虎山丁强也在其中。”
段通道:“还有漠河的莫登峰和辽东夏青崖。”
金铃破道:“原来你并未曾忘记。”
段通道:“虽然有这么多人都想要取我的性命,我真正怕的人却只有云信子一人。”
金铃破道:“当听到云信子去世的消息,你一定兴奋地睡不着觉。”
段通道:“你错了,那时候我才能真正的睡一个好觉。这么多年来,每一天我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云信子会忽然找上门来,二十年来,我住过的地方已不止五十个。”
金铃破叹气道:“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十年还不能让你远离这些虚无的东西。”
段通道:“非但没有忘却,反而越来越强烈,我一定要将这失去的二十年找回来,可是我也知道那不可能。可是独孤残剑忽然在江湖中放出一个消息,能用玉蚕袍换他一半的家产。独孤世家是当今武林第一世家,家产之大让人无法想象,我要是拥有了其中的一半,就可以找来各种各样的高手,别说是莫登峰、夏青、杜恒、丁强这些人,就算是云信子没有死,又岂奈我何!”
金铃破道:“这个想法真是不错。”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笑着道:“当然不错,还有我陪着他,这天下还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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