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没干过,更加不可能抢劫啊,同志,你们要明察啊!”
房东太太一个劲地为自己辩解着。
警察只是冷着脸将人带进局子,“到了你就知道了,一会问你问题就好好回答,别扯东扯西的,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如果你确实不知情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房东太太还是一再地强调着。
“我不知道啊,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太冤枉了!”
她正疯狂为自己辩解着,眼神突然瞄到了站在角落座椅上的黄柳儿。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局子,好不容易在陌生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柳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警察看了他们一眼,疑惑:“你们认识?”
房东太太:“对啊,她是我租客。”
警察:“她就是受害人。”
“啊?!”
房东太太一整个惊掉下巴,有些担心地看向黄柳儿:“怎么回事啊?你人没事吧?”
黄柳儿摇了摇头,“我没事。”
房东太太松了口气,随即解释道:“这跟我就更没关系了,今天我的确开过她家的门,但是是她爸妈还有弟弟来找她,让我帮忙开我才开的,他们给我看过户口本,我都确认过的。”
房东太太自信极了。
黄柳儿:“就是他们抢劫了我。”
“????”
今天绝对是房东太太过得最炸裂的一天。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警察也是一愣,再次确认。
“所以你知道嫌疑人的身份?”
黄柳儿点了点头。
“知道。”
警察无奈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哎,如果是你爸妈和弟弟的话,差不多就属于是家庭纠纷,家庭纠纷不好弄哦,基本上只能调节了。”
黄柳儿瞳孔微震,忙慌拒绝。
“我不接受调节!”
警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将房东太太带到审讯室做笔录。
没过多久,黄天耀和爸妈都出现在了局子。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吵个没完。
母亲一边嚎一边哭,布满皱纹的手在脸上胡乱抹着,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同志啊,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怎么会干抢劫的勾当?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她佝偻着背,活像被霜打的茄子,嘴里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不可能”。
父亲赔着笑,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几根烟,点头哈腰地递给一名警员。
烟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中微微发颤。
“同志,抽根烟消消气!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见没人接烟,他又急慌慌地转向另一位警员,烟卷几乎戳到对方胸口,脸上堆起的笑比哭还难看。
只有黄天耀落在最后面,步伐迟缓低着头不愿意跟上去。
他平时小偷小摸的都有,难道是他之前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黄天耀机械地抬头,目光扫过警局冷硬的瓷砖地面,却在触及角落那抹身影时猛然顿住。
他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娘的!是黄柳儿!是她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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