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爱拈酸吃醋的,可不像平常表现得那般大度,明知有别的男子陪在你身边,我就算爬也会爬去东临!所以......不许喜欢上他!”
许知意歪头,玉臂勾住他的脖颈,语气揶揄。
“我只知女子最喜吃醋,没想到兄长也有这爱好,那你可就要快些来东临接我,毕竟我容貌不差,医术也还行,万一那东临王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如何是好?”
一语成谶,多年后,何陵景想起今日的这番对话,仍是心有余悸。
幸好,幸好,他的知意一心只等着他。
何陵景轻咬她的耳垂,痒得许知意拱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我这人最是霸道,你若真喜欢上他了,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来这世间。”
许知意,“......”
好霸道啊,不过也是真的好喜欢他这样子,比起往日里的清冷,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何陵景。
最后,是何陵景背着许知意回的丞相府,等到了梅香院,她早就睡得迷迷糊糊。
吓得浮生和白嬷嬷以为她又受伤了,才欲掉眼泪,就听见何陵景淡淡道。
“她只是睡着了,快去铺床。”
浮生拍拍胸脯,长松了一口气。
临走前,何陵景这才想起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到浮生手里。
“这是扶光的身契,听闻她受了伤,应该这两日就会回京。”
顿了顿,又道。
“这几日我会很忙,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一有空便会来陪她用饭。”
浮生忙不迭地应了,郑重的将扶光的身契放在了许知意妆台上的匣子里。
白嬷嬷瞧着,不由得心头一暖。
许知意平常看着面冷,对外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可对待自己人却是十分的用心。
扶光不过就是个签了死契的丫头,换成别的主子,哪里会管一个下人的生死。
可许知意一直惦记着,哪怕不惜得罪了安王。
要知道,裴北北可是害死吴嬷嬷的原凶,许知意恨她入骨,没一把毒药将她毒死已是仁慈。
可为了扶光,还是将解药的方子给了出去。
白嬷嬷突然就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期待。
跟着这样好的一个主子,想来自己日后就算干不动活了,也不会被随意的舍弃。
何陵景一走,原本睡得香甜的许知意却缓缓睁开了眼,有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浮生吓得赶忙拿来热帕子替她擦脸。
“姑娘您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您别吓奴婢啊!”
银珠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侧,将开着一道缝的窗棂关严实。
许知意坐起身,白嬷嬷忙往她身后塞了个软枕。
乐心端来一碗燕窝羹,“姑娘先喝些润润嗓子。”
许知意接过,漫不经心的搅两下,只喝了小半碗,就摇头。
“拿走吧,我吃不下。”
环视一圈,见屋里都是自己人,这才叹口气。
“我与你们说件事,也省得日后你们大惊小怪。”
见浮生紧张兮兮的攥着衣角,忍不住摇头。
“反正这事也瞒不住,我觉得至多到年前,就会有封我为郡主的旨意传到丞相府,我可能要去和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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