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方言说了番客套话,比如感谢评委会,巴拉巴拉。
记者眼见时机成熟,开始提问:“您之前一直创作的不是像《霸王别姬》、《乡村邮递员》一样的严肃文学,就是像《三体》、《午夜凶铃》这样充满奇思妙想的作品,你是基于什么,才想到要创作出如《情书》这般纯爱唯美的?”
“因为我想”趁自己还拖着青春时代记忆尾巴的时候,写一部包含爱情、人生、遗憾等在内的青春文学。”方言半开玩笑道,“最好是一部少男少女流干眼泪的,能留在人们记忆里的漂亮东西。”
“您显然是做到了。”
记者微微一笑,“几乎没有人在看完《情书》以后,是不会流眼泪的。”
接着话锋突然一转,“这种感觉,我还在另外一本叫《挪威的森林》的里有过。”
“噢!”
方言挑了挑眉,意识到记者可能准备拿《情书》和《挪威的森林》作比较,来给自己下套。
结果不出自己的意料,记者接下来的问题便是,“您看过这部《挪威的森林》吗?”
“当然!”
方言淡淡一笑,说《挪威的森林》在出版之前,自己就受村上春树的邀请,看过尚未定型的初稿,就连给《挪威的森林》发行的出版社,也是自己向村上春树推荐的出版社。
“没想到您跟《挪威的森林》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虽然他的回答并没有上套,记者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因为他挖到了更加不为人知的隐秘。
内心充满了兴奋,迫不及待地追问:“很多人都觉得《情书》和《挪威的森林》,不管是在人物关系,还是故事剧情上,都极其的相似,犹如镜子的两面,莫非跟这一段渊源有关是吗?”
“村上君的的确从我的《情书》里汲取了些许灵感。”
方言摇头否认,“但是我觉得我们写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两本青春文学。”
“能具体展开说一说吗?”
记者诧异不已。
“《情书》这种纯爱,是将现实主义、唯美主义、物哀主义等相结合的青春文学。”
方言语气认真道:“而《挪威的森林》是融入了幻觉现实主义的青春伤痛文学。”
当听到“青春伤痛文学”、“幻觉现实主义”时,记者只觉得陌生,从未听过这种词汇。
“现代家必须多少超越现实主义,而所谓的‘幻觉现实主义’……”
方言滔滔不绝地讲解了一番,“就像《挪威的森林》里直子栖身不出的深山疗养院,即是‘完全的非现实的幻觉世界’,村上君用现实与幻想互连互融的记述,白日梦的悄然插入以及幻境的刻意操作,营造出这种将如梦如幻、超自然的神秘气氛。”
松坂庆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闪烁,充满崇拜,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场其他人各个一脸懵逼。
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木村拓哉等人更是挠了挠头,感觉头皮痒痒的,好像要长出脑子了!
方言环顾四周,瞥了撇嘴,都说了,文化工作者一定要有文化啊!
要不然非闹出笑话,就比如“让秦桧念《满江红》”、“穿越到明朝跟马皇后宫斗”、“殷郊吸干元始天尊法力”、“武则天送皇子去草原和亲,还特么在和亲宴会上放《秦王破阵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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