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儿了一辈子的面团,跟秦文远关系不错,大家就一起凑钱买了房子,不成想出宫之后让人家给欺负了。
不过福祸相依,他是没占了大房子,可是落了个清净,跟秦文远和王四姑一起住,都还算是脾气相投。
要不然,他现在在隔壁,得腻歪死!
正说着,隔壁又开始嚎上了。
那姓赵的和姓高的两个太监都从老家叫了侄子过来伺候,开始的时候,他们俩仗着手里有钱,还有几大箱子东西,那腰杆子挺的。
可是时间一长,侄子们发现这叔叔、大爷只有点子钱,但是再没有皇上跟前那些权力了,也就不那么供着他们了。
甚至在外头吃吃花酒、赌赌钱的开销,也都让两个老太监出。
太监这辈子就靠钱做底气呢,那铜板都恨不得串在肋骨上,让他们这么花,不翻车才怪呢!
两个老家伙就动了把这些侄子们打发回老家的心思,可有一句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见识过了京城的繁华,谁愿意回乡下土里刨食去啊?!
两家的后辈一商量,把两个老太监给关起来了。
不给饭吃、不让上厕所,就圈在小屋里,想出来?拿东西换!
两个老太监手里的东西这两年也出了不少了,剩下不多的那点儿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眼看着把油水榨干净了,他们把人放出来,可是还想住正房?倒座闷儿着去吧!
两个老头儿被赶到了原来让刘公公住的那间南房,连个正经窗户都没有。
天天两顿粥不说,一到饭点儿还得听着人家数落,动不动就被侄子们呼来喝去,半点儿老太爷的架子都没有了。
刘公公跟三爷说着这些,心里那个解气,也就会欺负我,有本事接着跟侄子们折腾啊?!
这边儿忙着办丧事,谁也没注意,第二天隔壁院子里没声儿了。
等院子里都布置的差不多了,连安在家给写了挽联送过来,又帮忙把帐子挂起来。
肖远安给刘公公和王四姑道不是,因为赶上过年,秦文远的棺材得在家多停几天,等出了正月才能拉到西山去。
刘公公不在意,“一辈子的兄弟了,多停几天,我还能多陪他几天,没事儿!”
王四姑更不在意,她住在跨院,把院门一关就是两家。
三爷则凑在付宁身边说起了黄琛的事儿。
“黄爷让孩子们回来了,给我们带了句话:潜龙在渊。”
见他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付宁也小声儿安抚他,“您别放松了那些孩子的功课,过不了两年就有飞龙在天的时候,但是亢龙有悔,还是得做做打算。”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咣”的一声,院门被人从外头给踹开了。
大家都是一愣,全都扭着头去看。
就见一队警察冲进来了,最前头的那个警察提溜着警棍,对着他们这帮人指指点点。
“谁是秦文远?!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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