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耶律氏人为何如此下本钱了。
侯爷若是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来历,不知怎么想。
想想前世,又想想今生,秦鸢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多了,才朦朦胧胧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
一睁开眼,秦鸢就朝身旁看去,见身侧的被褥丝毫不乱,便知顾侯爷昨夜一夜未归。
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外面红棉听到了动静,便进来伺候。
秦鸢奇道:“红叶和翠茗呢?”
红棉面上就露出些失落之意,小声道:“奴才在这里伺候是红叶姐姐吩咐的,她和翠茗姐姐跟着万账房在对退回来的胡椒份子。”
秦鸢更觉奇了:“这么早就对?”
红棉道:“万账房说自从吃了李郎中的药,精神头好多了,整日都想多做点事。两个姐姐本就管着夫人这边胡椒份子的帐,就趁着夫人还在歇息,趁早对了来。”
言辞之间似对红叶并无半点嫌隙。
秦鸢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
不管怎样,红棉都是个极其机灵的人。
谁做主子都不愿看到两个帮手为了个男人生了别扭,影响做事。
秦鸢笑道:“倒是难为了她们,也难为了你。你素来很少伺候我盥洗。”
红棉立即道:“那还是因着两个姐姐太能干了,奴才没有贴身伺候的机会。今天也是赶巧奴才才得了这个机会伺候夫人。”
秦鸢起身,打了个呵欠。
“你会梳头么?”
红棉涨红着脸:“奴才会梳头,不知夫人要梳什么头?”
秦鸢见状,便知道她是硬撑着来揽活,便道:“就往常常梳的。”
红棉悄悄松了口气,道:“那个奴婢熟。”
看样子私下里没少练习。
秦鸢便起了心思,要看看红棉下了多少功夫,盥洗之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红棉拿着梳子,轻轻梳通了头发,手脚轻柔,还时不时从镜中窥看秦鸢的神色。
秦鸢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梳发的?”
红棉笑道:“奴婢之前跟着上房的秋菊学过,就是容嬷嬷也跟着学过些的,只是不常上手。”
“我瞧着你梳的还不错,手脚轻便。”
红棉笑了笑,手上不停,时不时问两句话,十分知情识趣。
待到翠茗和红叶回来时,就见秦鸢的头发已梳好,红棉正捧着首饰匣子和秦鸢一起挑拣发饰。
红叶便捅了捅翠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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