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蒂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玉奴轻轻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落到那对兄弟身上,“奴也会对妲蒂小姐忠心的,奴要一辈子侍候小姐。”
妲蒂握着玉奴的手,抬起头望向瑟瑟的天空,“嗯,我也不打算嫁人了,正好有你陪我一辈子。”
马车车室里,塔娜一脸的沉默,她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家,委屈的眼泪欲落不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阿母,我心里很难受。”
热依扎心里更难受,都尉府没了,她的儿子还小,女儿又要嫁给一个傻子,丈夫也还在大狱,这些都预示着她热依扎从此就与尔都的那些上流社会中贵人们分道扬镳了。
此时她还得强打着精神宽尉女儿,“塔娜,你现在最不应该难过,至少你还有门说得过去的亲事。”
现在塔娜能充分体会阿母曾经的话了,她说太尉家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看来,她当真是半点不错,就目前而言,太尉府是她最好的退路。
塔娜闻言,心中酸楚的同时也有庆幸,她苦笑着看向阿母,“嗯,不过太尉府还有没派人来说订婚的事情,阿母,我有些担心太尉府会不会看咱们现在无权无势而出尔反尔?”
“不会的,你舅舅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估摸着那奈莫太太就是想搓磨搓磨你的性子,好让你进府后对她的傻儿子好一点儿。”
如今她这样的身份,不是对方是个傻子还是个瘸子,都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阿母,咱们不去看看阿父么?”
到底是自小疼她长到大的人,一想到阿父在大狱里受苦受难,塔娜心里很不是滋味。
热依扎再一次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不是阿母心狠,而是现在咱们这样的处境不宜出现在你阿父面前,否则让那些有心之人看到的,不仅要被戳脊梁骨,还会被笑话。这些都还是轻的,万一影响到你与太尉府的亲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她现在不能失切与太尉府的亲事。
塔娜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啊!曾经有多讨厌这门亲事,现在就有多离不开这门亲事,塔娜真想狠狠的煽自己的嘴巴子。
热依扎将女儿的纠结都看在眼里,她又说:“咱们家的事情现在正是被人讨论得正热烈的时候,等过些时日,我会去看你阿父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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