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然姐说要攒够 28万就回四川老家开火锅店,”小张压低声音,“不过她最近总跟苏媚借钱,说是家里人生病了。苏媚是 VIP包厢的头牌,跟张老板特别熟,两人常去后巷抽烟,一聊就是半小时。”
雨又下起来了,陆川站在夜总会后巷,鞋尖踢开一个易拉罐。墙上的“渣男”二字被雨水冲淡,露出底下新喷的荧光涂鸦:“SU MEI 4EVA”。杨森举着紫外灯贴近墙面:“苏媚的英文名,旁边还有个男人的手印,指纹属于.张宝坤。”
“苏媚在哪?”陆川转身问跟来的经理。
“不知道啊!”经理擦着汗,“她昨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不过上周她带了个男人来后台,说是她表哥,在郊区开废品站的。”他掏出手机翻找,“喏,就长这样,穿黑茄克,手腕上有纹身。”照片里的男人叼着烟,站在苏媚旁边,背景是堆成山的废纸箱。
技术科在此时传来消息:张宝坤的手机曾在案发前一周搜索过“如何安全存放现金”“别墅保险柜选购指南”,而他的银行流水显示,案发前三天刚从账户提取了 20万现金。“现金没在保险柜里,”王帅指着现场照片,“但卧室床垫下有新鲜压痕,像是放过扁平物体。”
“苏媚知道现金的事。”陆川捏着张宝坤的购物小票——案发前一天,他在珠宝店买了条翡翠手链,消费记录显示刷的是副卡,而主卡持有人正是苏媚。
帝豪夜总会的监控显示,案发当晚九点零五分,苏媚穿着黑色风衣离开后门,怀里抱着个黑色塑料袋,十分钟后与穿黑夹克的男人在街角碰头。男人接过袋子时,露出手臂上的蛇形纹身,而苏媚则转身走向相反方向,消失在雨幕中。
“那袋子里装的就是翡翠手链,”杨森放大画面,“苏媚没戴手套,袋子上应该有她的指纹。”
郊区废品站里,警犬突然狂吠起来。在堆积如山的易拉罐中间,警方发现了带血的黑夹克,内衬口袋里掉出枚翡翠珠子——与张宝坤买的手链材质一致。蛇形纹身的男人蜷缩在废品堆里,手里攥着把带血的扳手,脚踝处缠着带锯齿纹的登山鞋带。
“是苏媚让我干的!”男人名叫赵强,浑身酒气,“她说老男人家里有现金和首饰,让我假装修水管进去,趁机打晕他拿东西。谁知道那老东西力气那么大,挣扎时撞翻了台灯.”
陆川盯着审讯室里的监控画面:赵强手腕上的红绳与现场鞋印旁的纤维吻合,而苏媚的指纹确实留在装手链的袋子上。但有个细节始终困扰着他——张宝坤头部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是台灯造成的钝伤,另一处更隐秘的裂痕,像是被某种尖锐物体敲击所致。
“还有谁知道你要去别墅?”陆川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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